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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坑交党费】创伤后遗症

  • 配对:无明显cp向配对

  • 警告:恐惧类描写

  • 分级:r

  • summary:刘羽禅的指尖有时握不住他的萧。

    这让他万分恐惧。

    但同样,他从不无依无靠。




壹.

他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那样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就是那样平常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把萧,然后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剧烈的颤抖,之后萧就掉到了地上去。

这很奇怪,他急促的呼吸着,这太奇怪了。

他显然想把这个错误归结于之前耗费体力的大战中去,这是一个后遗症,他面色苍白的想到,既然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么他不该多纠结于这件事。于是他深呼吸了几下,弯腰从地上把那支摇摆不定的萧捡了起来。

他想错了。

后遗症远比他想想都要厉害,当他低下头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的朝他的头部袭来,他感觉自己掉下来,碰到了有一点点松软的土地上去,他的手碰到了胸部,拉扯着他的衬衣,想要减轻恐惧的膨胀。

噢,他哭了。

其实他不是本质的想哭,只是一个又一个恶心的,湿湿的啜泣和他的头旋转,他弯下腰,吓人的咳嗽者,涨红了脸和脖子。

而这种糟糕的状态一直持续着,直到一个柔和的男中音把他拉回现实。

刘羽禅不想确定是否是“柔和”的男中音,但是要是他在那里,那就足够了。

赵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实体化了出来,他短暂而稍稍腼腆的拉起他,他很忧惧——即使他没有这么表现出来,于是他轻轻拍拍他的背,把他重新抱回位子上,让他缓和。

当恐惧消散时,这种行为是非常必要的。

刘羽禅逐渐缓过神来,他的脸色还是通红——而他不想让自己显得软弱,于是他顾不上擦眼泪就赶紧断断续续的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噢,对不——对不起。”他说。

赵云摇摇头,从地上捡起白玉做的萧,然后摊开刘羽禅的手,把它平稳的放在他的手心。



贰.

你不可能总是要求一个人坚强。

诸葛一心看到现在安静的让人有点怕的刘羽禅是这样想的。

“嘿,不要干愣在那里呀,一心,你就不能做点什么吗?”张飞粗声粗气的低吼了一句,才让他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比他高大许多的守护灵,一时内心无以言表。

“我想只是短暂性的抽搐。”他没头没尾的解释道,“还伴随着一些呕吐和窒息感。”

“所以呢?”张飞不满的插嘴道。

“哈?我可不是外科医生,我怎么会知道。”

“噢,歇会儿吧,别讲了!”樊天音看着急于发作的张飞无奈的阂起眼睛,“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吗?”

诸葛一心沉默了一下,“给我一点时间。”他说,“我一定努力。”

刘羽禅在这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宁静,恐惧和慌张,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他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看到的那些生物,它想要挖去他的眼睛,蛇进入他的嘴,包住他的舌头,扼杀他的尖叫,因为它流入他的喉咙和血管,推他的肺,冻结他的静脉,静止他的心脏——

“阿禅?阿禅?”樊天音担忧的拍拍他的后背,“你还好吗?”

“噢,我很好,谢谢。”刘羽禅颤抖了一下,他小小的微笑着,然后躲开了那只手。

诸葛一心在旁边烦躁的抓抓头,不知道为什么,刘羽禅这种虚弱的感受让他非常,非常的烦躁,而且异常的让他生气,这也是他决定做出改变的原因,于是他靠近好友,亮晶晶的眼睛流露出严肃的光芒,他注视着他:

“我会治好你的,我保证,阿禅。”

刘羽禅的刘海微微上扬了一下。

“谢谢。”


叁.

刘羽禅感觉自己现在比起作为一名病人,更像是一位特殊的囚犯。

就连他百无聊赖的随处走走都会受到监视,这让他在不舒服的同时是无法心生感激的,最后还是黄忠轻而易举的指出这种对于双方都无比煎熬的康复治疗,明显对于康复本身毫无益处,而刘羽禅对他的及时救场感到感激不尽。

张飞同样笨拙的表达自己的看法,即使那意味着关羽不得不在旁边纠正他的语病。

“俺认为……你得——”

“你最好。”

“你最好在咱云水街的病床上乖乖躺着——”

“修养。”

“好吧,修养,在云水街的病床上修养,不要再瞎想那些没用的玩意,而且你完全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让我们来照顾你。”

“该死的,让我们来照顾你,可以了?”

“继续。”

张飞突然没话了,然后他就放弃了,闷闷不乐的取消了实体化,直男关羽少了他兄弟更加变得拘谨,没过多久他匆匆鞠了一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刘羽禅听见韩元青在身边憋笑。

这就够了,他想。


肆.

尽管诸葛一心对于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但他还是不得不表示对刘羽禅对病症毫无对策。

海口都已经夸下了,难道他还能哭吗。

在这期间诸葛亮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虽然诸葛一心很明确的指出他一点忙都没有帮上】,他不断的絮絮叨叨,对他的药方指手画脚,而这只能加深诸葛一心的忧虑。

果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但这种可怕的病发作时,没有人意识到它已经排山倒海的来了,刘羽禅本来和以前一样轻轻的微笑着,直到他变得面色苍白,然后从椅子上跌落下去,他无法描述那样一种令人发抖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嘴巴里一片苦涩,就像自己吃的所有东西死去了一样。诸葛一心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之前,居然是马超先赵云一步扶住了刘羽禅,武神躯的身子颤抖不停,整个过程从他抽搐的手来看就是痛苦不堪。

诸葛一心慌乱的从口袋里翻出那一大堆他实验过的药,仅仅是希望自己可以派上一些用场。

上一次发病只有赵云在场,所以现在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感到浑身发冷。

刘羽禅对于他们——不仅仅是守护灵——来说都非常,非常的重要,重要的无以伦比,这不是在瞎说或者肆意渲染,因为这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设想过失去刘羽禅的云水街,或者比这更糟的情况,因为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以刘羽禅为最最根本的基础,而是去了刘羽禅,和天塌下来没什么区别。

诸葛一心看着一帮子面色苍白的人把刘羽禅半抱半扶的塞到床上,攥紧了自己手中冰凉的药罐。

你一定要活下来,阿禅,他想,你一定要活下来。


伍.

梦境是很糟糕的,对于刘羽禅来说。

第二次来的比第一次更加激烈,他猜想自己是昏迷过去了,因为他醒过来时自己不在云水街。

他只要看一看天空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现在,黑色的,冷冷的雨拍打在他的脸上,他呆滞的看着前方,深色的小巷向他张牙舞爪,巷口的垃圾桶发出着一些不怎么愉悦的味道。

“小垃圾!”男人闷声闷气的叫住他,“你他妈往哪里看呢?”

当然,他什么也没看到,他只听到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回响在他的头顶。他的目光穿过男人,穿过钢墙。他看到尸体,被撕碎,粘粘的肌肉,冒泡的脂肪和血液。

他退却了,手里空空如也。

之后他开始疼痛,他的头,下巴,鼻尖和嘴巴,还有他的肩膀,胸部和腰,腿,膝盖,就像是有一万匹马在他身上碾过去了一样,这致使他不得不弯下腰,蹲下身子,仅仅是倔强的留下不愿跪下的印象。

他真的很无药可救了,他想。

然后画面开始挪动和扭曲,他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见了母亲——只是感觉和好像——他宁愿相信那是真的,和煦的阳光和温暖的手,他当然希望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不会尽如人意,之后他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他吐出一些胃液,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小垃圾。”

“小垃圾。”

这些恶毒的词汇像刺刀一样划破他脆弱的皮肤和骨骼,但他对此无能为力,他要依靠自己挺过来。


陆.

"他要依靠自己挺过来。“

张飞显得很不耐烦:“为什么?”

“噢,老天,我怎么知道?”诸葛一心放下听诊器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不是说我对此毫不关心,相信我,我不你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着急——”

“啊,那不可能。”韩元青刻薄的打断了他说的话,“小神棍,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没有。”诸葛一心毫不留情的打碎了所有人都幻想,“请不要着急——我在说你,张大人,坐下。不管是我还是先生都对此毫无办法,这不是灵力造成的伤害,我认为极大可能是阿禅自己的经历选择了这个病,毕竟只要是人就会生病,好吗?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的克服他自己内心的恐惧,毕竟有一位伟人说过,‘所有的痛苦只要直面都可化解’。”

“那是谁说的?是不是那个混账姓诸葛?”

“正是。不过我们扯远了,现在,请你们各司其职,我会和天音在这里照料阿禅的。”

马超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张张嘴巴,就摇着头随张飞出去了。

韩元青关上门了以后,诸葛一心才有胆量大叹一口气。

“大家都很紧张。”韩元青轻盈的双眼直视前方,“而我们要做的——”

“是相信他。”

诸葛一心摇摇头,放下茶杯,有嘟囔着加了一句:“真是难以置信,相信他。”


柒.

刘羽禅不能感觉到他自己了。

他倒在地上,啜泣着,呼吸过快,就像整个世界转动不动,而当他的喉咙关闭,心脏停止跳动,他的胃扭曲成球形。

这是不够的。

他不能这么做。他他妈的不能呼吸,他的思想也死了,那些人——他们——他们离开了,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所以他动不了。无法呼吸。

当所有人以为水云街的冰童好高骛远,清高倨傲了以后,也就没有人在意他其实爱和珍惜他身边的所有人,他的朋友和老师,他珍爱他们。

"呼吸"

他听见诸葛一心习惯性的命令声音,这是他说的,就像他已经可以做到的那样简单,就像他在引诱他升上天空,呼吸。

只是呼吸而已。

刘羽禅终于弯下了他僵硬的背,他狠狠的咬住他的舌头,直到那里流血,但他努力而拼命去想云水街的那棵大树,还有那里的温暖,摇摆的树枝和掉落的树叶,萧在他手里的感受还有风呜呜的响声。于是他勉勉强强的勾起一个微笑——就像他曾经一直做的那样——微笑,有点歇斯底里,有点歪的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微笑。

所以呼吸。

他逐渐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就像自己以往一直在做的那样,可是该死,他居然去让他们担心了。

他的心脏总算开始重新搏动——而且好像有点过快,喉咙上的那种压迫感消失了,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呼吸,然后。

他呼吸,睁开眼睛。


捌.

当刘羽禅从噩梦中醒来时,他几乎有点害羞的发现所有人——包括他的五虎,都在床边,看着自己。

“嘿。”他小心翼翼的说,“你们还好吗?”

不能再好了。

诸葛一心要为今天的大起大落开白酒祝贺,所有人好像被突然灌了安眠药一样精疲力竭——张飞除外,他好像要做一个跳高一样——但是关羽把他按住了,拍了拍刘羽禅的肩膀,大声说他就知道自己没小瞧了这小子。

韩元青又在憋笑了,赵云和马超这两个不善于言辞的大男人只是简单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高兴,刘羽禅又开始微笑了。

真好,他想。





结尾了!!!!

献给我的第一篇镇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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