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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是有着两个头而心跳一致的怪物

【古辉/男人帮】合法条约

配对如题,又名张家辉的100个小别扭。
 

 


 

 

summary:张家辉跑出去玩的第三天,媒体挤爆了知名影帝古天乐的房子。
 

 


 

 

notes:写文的时间真的越来越少了……ooc,男人帮出场,大乱斗,无脑谈恋爱老夫老妻闹别扭剧情【重点】。
 

 

“‘我吗?’吉米用一种不解的语调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纽约饼干麦片公司的推销员。’”


 

【1】

张家辉对古天乐的不满似乎始于1999年的夏天,那个时候冰棒卖到三块五毛两角,中场休息的时候,林雪从剧务场里脱身出来,却错把奶油买成了西瓜,白白葬送了王晶的四角元宝,陈雪拎着两包冰棒遭到了剧务成员的一致嘲讽,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配角,嘴角还没能练得像现在那样那么平滑犀利,只是软和的微笑,用手摸着鼻头,无措地说那好吧,晚上我赔你们去外三环的大排档里吃蛋包饭——你看,好不好?

张家辉坐在自己的那个凳子上点着头,装模作样地同意了,笑起来露出两颗干净却像未发育完全的虎牙,事实上他并不在意:奶油固然很好,但是西瓜也不很差。而彼时古天乐坐在他旁边的圆角凳上,那上面残缺了一块鹅黄色的海绵,他很细致的拿捏了一下冰棒的方位,盯着西瓜味冰棒的尖尖头,慢吞吞的吃了起来。张家辉偷瞄着他,心里不高兴,也许是因为古天乐没有参与进他们小圈子里明争暗斗的小小把戏,也许也是因为他没有发表任何有关不满的,嬉皮笑脸的打趣,才让张家辉的存在感一瞬间降为零。但是他也并不知道,那个时候古天乐的眼睛里那根凉凉的冰棍正在他的眼前急速模糊成一团火红的,甜蜜的东西,张家辉的所有话语像是在他耳边说的那样,铭铭地放大,把他的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蹦飞出去。

这是张家辉对古天乐的第一次不满,伴随着朦胧的,鼓胀的心意,在每一个夏天的夜晚咚咚作响,在此之后,张家辉每每在朋友,家人,乃至于媒体之前谈到古天乐,都会用一种戏谑或是玩笑的语气夸赞他的每一点:细心,耐心,仔细,平易近人……好像小学的时候班主任眼里的三好学生,就连呼吸的空气也是甜的。不过他私下里和古天乐讲话也会抖落出他的缺点,总是反复地唠叨着,说他怎么怎么又不好了。古天乐听了,不怎么理会,却抿起嘴角笑着说好的我会改,他保留了一点关乎个性的东西,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心里爱的总是这样不甚残缺的彼此,像两块棱角分明的拼图,合在一起才有了一块心心相印的圆。

不过在05年,张家辉对古天乐所谓的“不满意”被突然推到了一个顶点。

那个时候他们忙着拍黑社会,他们俩还短暂的同居了一会儿。古天乐每天早晨会去跑步,回来的时候顺手会买点蔬菜——刘青云对此矢口否认是耳濡目染——张家辉在酒店里睡到九点钟才起来,对着摆在桌子上的一堆西红柿和芹菜,唠叨了半天这个不水灵那个不新鲜,好像他十年前是农业部部长,对近期的农药喷洒程度依旧关心一样。古天乐换着衣服,嘴上不甚热衷的迎合着,第二天买来新一轮张家辉眼中和地里的烂菜无异的成品。

古天乐还喜欢在床头的抽屉里放零食,而张家辉把里面所有的水果干全换成了板栗。古天乐无语,在百度上搜索哪个更健康,还没等那个蓝色的小长条充满,张家辉已经干完了半袋板栗。末了,他鼓着嘴巴问:“这是你买的?”古天乐反问:“你还知道?”张家辉摇着头说:“不够甜。”

古天乐无语哽咽。

拍摄到后半段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很熟了,熟到什么程度呢?差不多菜市场上那种脆皮鸭那种火候,或许再焦一点。第二天是周末,剧组特赦放假一天,张家辉对着高德导航鼓捣半天,砸着嘴巴说那今天就去青云哥家里蹭饭吧!古天乐回嘴你哪次不是去青云哥家里蹭饭,张家辉从手机上抬头,半天,古天乐以为他要反驳,谁知道这人呲着牙说了一句:

“……也对哦,那我们还能去哪里吃呢?”

古天乐想打他,又舍不得,只好坐在他旁边亲了一下他。张家辉脸红到耳朵根,而那个时候正是2005年的冬天,他的心就在尖沙咀冻僵了的湖水上卡拉卡拉裂开一条大缝。与此同时,张家辉也终于练就了一口不算特别流利的港普,那天晚上在刘青云家拼酒,伴着一脸盆的酸醋土豆丝儿,不玩猜拳,玩对纸条,就一轮儿“八百标兵奔北坡”张家辉就喝吐了八次,其中唯一一句“炮了兵了并了排了北了边了跑”还是林家栋笑岔了气,古天乐硬灌他喝的。俗话说得好,就算秦桧也有仨朋友,张家辉从来就不缺一堆倒霉催的朋友,他们的倒霉催让他本人看上去更加倒霉催:喝到第三轮,瓜棚挂瓜,瓜挂瓜棚。风刮瓜,瓜碰棚。风刮棚,棚碰瓜,他差点没把自己的衣服洗一遍——那上面充满着黄秋生的口水。那天他们居然都“意料之外”的有空,直到家辉和古仔的新戏快差个结尾,居然这么齐心想要把他俩灌醉。

张家辉焉了,他说我要出去吹吹风。

没人答应他,因为吴镇宇刚好说道“老鼠遇老虎,老虎咬老鼠”快要“老鼠躲老虎,老虎咬不着老鼠”不下去的时候,他当场目击黄秋生在酒壶上喷了辣椒水。已经晕乎乎了的张家辉同志于是立马抹身,麻利地溜了。他本来不知道去哪,背着手绕了一圈,又不想回到那堆舌头打结的兄弟们中去,拿起手机想给某某人发个短消息,隔壁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他解锁,划了几下,又锁上了。

于是这就是张家辉最近一次被推向不满意顶点的不满意。倒不是说他不满意古天乐不察言观色,不陪他一起出来溜达溜达,而是对于自己的不满意,进而折射到了古天乐身上——这波折射既不是镜面折射,也不是反向折射,而是人与人之间突然联系起来的一道光,奇怪的射中了两个人——

哦。他想。书上说,好像有个什么丘比特之箭——

个屁。

张家辉咕叨着要不早点回去了吧,他想起今天来之前古天乐慢吞吞的一个亲吻,反而热得要命——想起安全感和爱的事情来。他竖起自己的领子,心里不是很确定搭档的目的:表达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而因为他知道神龙不见摆尾能很好的作为一个酷拽的收尾,于是他这样醉醺醺的,不计后果的咕叨着,又抬起头,看了看冬季鸽子灰色的天空,身子一扭,就远离了那个热腾腾的地方。

结果过了大概是半小时,古天乐觉得不对劲了。这个不对劲一方面来自于黄秋生——他手拿一把哥特式扫帚,正好唱到“字纸里裹着细银丝,细银丝上趴着四千四百四十四个似死似不死的小死虱子——”吴镇宇自顾自举着酒杯骂了半天街,林家栋说他在弹棉花,看样子就快打起来了,另一方面来自张家辉——不是,他人呢?喝着喝着就蒸发了?

这忧虑的期间,他似乎有一点点注意到了那曾经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情绪:带着一点点的焦虑,和因为某一个人而游离在外,欣喜,快乐的,同时夹在着无名的落寞的情感,奇怪的抓住了他。他想了想,利落的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地方,编辑了一条短信:

“【回去了?】”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古天乐看见屏幕上传来一串乱码:



“【ε=ε=ε=ε=ε=ε=┌(; ̄◇ ̄)┘  (*•̀ㅂ•́)و】”

 

他抬起头,他们果不其然已经打起来了。


 

【2】

 

“咋?”

 

“感,感冒了!”

 

“啊?”

 

“就是感冒了,镇宇哥!想来你家住两天,剧组放的假……上次喝酒喝的可太猛了。”

 

“哦,我说呢。”吴镇宇咕叨着,一边拉开门“我想上次你怎么喝着喝着就不见了,不过,这才多少时间啊,你就把自己给整感冒了?”

 

张家辉吸着鼻子,看起来真的很冷很冷:“我,咳,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喝了酒,神智又不清楚,但我现在已经没地儿去啦,镇宇哥——”

 

吴镇宇耸耸肩膀说好,看上去还算正常,可是还没等张家辉半只脚收回来,他就哐当一记关上房门,开始扒张家辉衣服。

 

张家辉吓得尖叫:“救命啊!流氓!”

 

吴镇宇翻白眼:“去去去,哪来的流氓,上床睡觉去,我给你量体温,你不是没地儿住了吗?”

 

张家辉睁了半天黑亮黑亮的眼睛,特别傻帽的一笑说镇宇哥,你这就算“接收”我啦。

 

吴镇宇回答:接收?您真把自己当什么货啦(蠢货)——别给我赔本儿就好,小祖宗爷。

 

吴镇宇家里不大,但是蚂蚁虽小五脏俱全(麻雀比他家大多了),厨房地下一抽屉打开,哗啦一声什么感冒药99灵洒了一地,中间蹦出几根体温计,全都头朝下,榜头一样插在药堆里。张家辉脱干净了衣服,只留着一件衬衫缩在床上看吴镇宇忙着扔掉过期的药——天知道他自己上一次感冒发烧是在什么时候,室内开了暖气,呜噜呜噜地滚起来,他逐渐感受到暖意,也开始犯困了。

 

就在他快要半睡不醒的时候,吴镇宇突然掐了一把他耳朵:“药来了!”

 

张家辉看着那一碗不明黑色液体,当下眼眶一热,差点就没跪下来对吴镇宇说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明显是来不及了,张家辉至少不是三四岁大的小孩,尽管表情像是在哭丧,但还是鼻子一捏一喉咙硬是吞下去了,吴镇宇家里没有巧克力和糖,只好把自己的最后一袋呀土豆给了张家辉——还是这小子最爱的盐焗味儿。但是张家辉吃了没半包,开始泛起困来了——这大概是刚刚喝下去的药的作用——这时候天也逐渐要黑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样子看是要下雪,吴镇宇劈过他手中的零食,说家辉,睡。

 

张家辉打了个哈欠:“好的,好的,妈……”

 

到了真正晚上,该吃晚饭的时候,听说张家辉生病了,人就把吴镇宇那间小屋绕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林雪是第一个到的,拿着好大一篮子的花,说是全剧务组的特别慰问,坑光了导演半钱包的康乃馨,吴镇宇笑骂他晦气,他倒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讪笑着挠挠脑壳,把花篮放在外头的走廊里,反而挤进来了;林家栋本来说是没有空的:那天在刘青云家里喝酒,他也是最早走的那一个——当然,在张家辉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也夹着一根棕芯烟溜达过来了,一面解下围巾随意地丢在门口,一面大声嚷嚷着自己如何如何辛苦不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来似的;刘青云和黄秋生是最后到的,他们俩刚刚拍完宝贝拆弹,这两个月顶悠闲,黄秋生扛着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刘青云买了一盒子的黄油饼干。吴镇宇摊开手,黄秋生说,哦,不好意思,忘记买你的了。

 

刘青云的眼里半含着笑意,他说师哥,我们大诗人这是逗你玩呢。秋生哥——嗳,刚刚在街上的零食店里,是哪个小姑娘夸你帅,说你这么喜欢吃糖,一定是给女朋友买的了?

 

吴镇宇丢给黄秋生两记明晃晃地眼刀,也无论刘青云是如何拐弯抹角地劝,自顾自地走向了厨房,黄秋生这个时候叫起来:“啊呀呀,你这是放了道台了的脾气,这个时候闹起性子来了!”边说着边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水果软糖(菠萝味的他独吞了)丢过去,吴镇宇闪身一躲,哗啦啦散了一地板。

 

这个时候,就算张家辉是聋子也该醒了,他挤在门缝里往外看,没有看到古天乐,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失落起来,又悄悄掩上了房门,躲回床上去了。

 

【3】

 

吴镇宇炒了一盘青菜,一盆茄香肉丝,还炖了一大锅的百叶结烧红烧肉,外加每人两大碗米饭,一只鸡腿,番茄炒蛋青椒土豆丝儿。张家辉说自己吃不下,于是刘青云又跑到厨房里做了一碗烂炖面回来,一帮子人各人端了一大碗白瓷碗,凑到张家辉那间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来,一下子热闹得不像是冬天,好像冬天不要面子的。

 

这期间,第一个岔开话头的就是林家栋。这孙子端着两块红烧肉在那里汪汪的哭,说剧组没人性,我胸都要瘦没了!以后我就常来镇宇哥家,给我补一补。吴镇宇于是连叫三声“上当”,换了左手去掐他腮帮子上的肉说家栋老弟,你看看你这一身膘,你看看!林家栋带着自己片子里那种特有的阴暗劲儿狠命咬了一口鸡腿肉,说,那是,那是我穷的!镇宇哥,你看,我昨个晚上刚拍的戏,和一洋人壮汉搞动作,我这真不算是能打的,你想我体格在这里摆着,我就一百二十斤。给我扔条一米九几两百来斤的美国大哥,把我掐死了再救活了我也干不过他啊——都他妈吃土豆长的!

 

黄秋生翻白眼:看吧。

 

刘青云乐呵呵地给吴镇宇夹菜,来,师哥消消气儿,不参与,不评价,不搅合。想当年我刚认识这孙子,隔天就被他骗着去西九龙吃了个遍地开花,光在他胃里我就倒贴进去五百四十八块九毛九,习惯了。吴镇宇握着小师弟的手,感受到了一点人间温暖,于是心疼之,问小师弟你缺钱吗,一会儿师哥上楼给你倒腾出两百出来。

 

林雪表示,呕,恶心,狗粮,不看,不吃,谢谢。

 

张家辉坐在床上,却没怎么听那一群人扯皮——彼时林家栋已经从演技聊到了女演员,黄秋生怒其不争——他楞着,刘青云那碗番茄鸡蛋面也没怎么动,被吴镇宇划过去吃干净了,他想着那个吻,酒,和满天的大雪,高烧的脑子反而不清醒了,他发着呆,假意听他们的讲话,突然,一段念白凭空就闯入了他的大脑——

 

“……那个对象,哇塞,是一好漂亮的姑娘,腿这么长,见过第一面她就跟我讲,‘跟着你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安全感。’——我哪有辄啊?!……”

 

张家辉觉得眼前黑了黑,叮,安全感。一根细线断裂,铺天盖地的海潮涌了过来。他突然问:“安全感,是怎么一回事?”众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齐齐抬了头,盯着张家辉的脸看,那脸因为高烧,红热而冷汗涔涔。刘青云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回答:

 

“大概……就是很安心,很安全,那种,关系吧?——家栋嘴里十句之中九句假,你知道的,家辉。”

 

之后,张家辉没有回答,似乎是无话可说或者是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吞吐不出来。话题又被善意地挑起,到了傍晚,众人纷纷告辞,留下吴镇宇照料他。

 

张家辉没有睡着,他的眼睛闭着,心也飘着,像窗外亮晶晶,白幽幽,水灵灵的月亮。

 

【4】

 

古天乐不是不想来看张家辉,是不能。因为我们王晶同志,是一位有头脑,有思想但是的革命中年,现在家辉这条线基本上是搁浅了,他只好拿古天乐开涮。古天乐不愿意又愿意,折腾了三天,终于把剩下的镜头补完了,又不想回宿舍:连着三天,那里没有暖气开着,成了一个黑洞洞的冰窟窿。他原是托了秋生去买零食,黄秋生给他打电话问买什么,要不就是买刘青云那式样的黄油饼干。古天乐彼时在剧务场里被人吆喝来去的,脑袋歪着夹着手机,手上不停地说就买一包糖给他吧,买奶糖。黄秋生嗯嗯哦哦的答应着,他就挂了电话。

 

就这样忙活了整整三天,到了第四天快半夜的时候,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吴镇宇的电话就催命一样的响起,古天乐那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去又得憋进来:“喂?”

 

“古仔啊,忙着呢?”

 

“不,刚忙完,镇宇哥,有什么事情吗?”

 

“你忙完了就到我家来吧,你知道,家辉住这儿。这人呢是怪的很,我连着监视了他几个晚上,人明明是闭着眼睛的,一觉醒来热度却蹭蹭往上冒,给他喝药,中午好了,晚上又升高了,折腾来去的,我找了三,四,五个人陪吧,还是不行,再这么下去,明天就得送医——要不你来试试?说不定,我猜,他也许是想见你。”

 

古天乐才听到一半,腰背就直起来了。等吴镇宇说完,他一下子想说很多话,又说不出来,匆匆扔出去一句:“我马上就来。”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口跑去了。

 

到了吴镇宇家的时候,是夜里十点半过三秒四。他进门,看见黄秋生和林家栋已经窝在沙发上睡死了,人手拿着一碗空药碗,呼噜震天响。吴镇宇没睡,陪着刘青云肿着个黑眼圈,像那屋里指了指,古天乐走进去,家辉的床上鼓着一个包——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同居的时候他就爱这样缩着睡觉,古天乐还嘲笑他像条冬眠的青蛇。

 

他走过去,张家辉的眼睛确实是闭着的,但是他知道他没睡着,顶多算是浅眠:才四天不见黑眼圈就深了,脸也瘦了一圈,在黑暗里看不得具体光景。眼睫毛长长的,衬着一张平静的娃娃脸。古天乐关了门,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门外和屋内都是静悄悄的,尖沙咀的雪还在下——当初裂开的那条缝,也许已经裂得更大了,结上冰。

 

他的思绪乱糟糟的,不由自主的回到一个星期那天中午,他们俩坐在床上,他亲他的脸,他吻了他的嘴唇。淡蓝色的,红色的,充满魅力的东西,抓住了他的五脏六肺。关于眼前这个熟睡的人,古天乐感到自己一无所知,又熟悉得厉害,几乎认不得他,也认不得自己了——而离了他更是可怕,他的呼吸,亦可以停不下来。

 

原来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似乎也明白了。

 

关于安全感的事情。

 

至于第二天,张家辉头晕地醒过来,知道自己又是一夜半梦半醒。突然眼睛看到了坐在他面前,双臂张开,拽着一根体温计的古天乐。不知怎地,一阵困意袭来,仿佛打了很长时间的仗,这个时候停息了,于是他一翻身便睡着了。

 

第三天,他的病就出人意料地好了。吴镇宇嘟囔着赔本生意,其他人纷纷表示自己要回家睡觉,有事烧纸。只有林雪默默地注视着张家辉不好意思地,紧紧靠着古天乐的肩膀,在心里诽谤:

 

呕,狗粮,不吃,恶心,谢谢。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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