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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蚁胡】危险任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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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一件好事,绝对不是。一个冰冷的铁棒撞上了他的后脑勺,他的鼻子砸进石墙里。吉米似乎听见有什么在咔嚓作响,很显然,绝对不是石墙。他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血流了一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想使他的愤怒一样喷薄而出,他踉跄着跪在地上才打开子弹夹,寄希望于自己可以像冰人杰克一样召唤雪人。

  当然不可能。

  他的FBI本能好像正在消失,一种良好,他是,十分自我满足的陷阱被他一脚踩中,他陷入了可怕的迷你故障之中,忘记了对方有自己四倍的枪,足以把自己打成筛子。

  好吧,好吧,吉米温和而虚弱的微笑着,祝斯科特生日快乐、

  三秒以后,他就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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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爹视角】

很早很早以前,在凯西梦幻屋子的隔壁,吉米跟我讲述了一个关于他的不好笑的笑话。说他有一次追捕一个银行抢劫犯,身上绑着三吨炸药,他追着他如何如何跑了两公里,又如何如何误打误撞进了居民区,又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一条女式短裤回到所里,大家看他的眼神又是怎么怎么的好笑。

  “我甚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玩意就在我的头顶上。”吉米结结巴巴的试图向我解释,“我第一次看到Kalma笑出了假牙呢。”

“亲爱的,你可真可爱。”我笑了笑,随即又假装严肃了起来,吉米看到我的脸色后显然有些惊慌失措,“可你不必老是把自己弄得像小丑似的。”

“我……呃……好吧。”他别扭的说,窘得涨红了脸。

我给了他一个吻以示安慰、

“你是我最爱的那版泰迪熊,吉米。”我含混不清地说道。

“什么?”他完全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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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滔滔不绝的谈话把我拉回现实,说实话,我已经全然忘记那一天我是怎么到场的了。场景变换的比嘉年华的过山车还要快,我为自己有可能看见的东西而脑中一片浆糊,只能把自己变得像一只刺猬一样暴躁。

“该死的大雪。”霍普说,“它把救护车和FBI都堵在路上了。”

“棒极了。”风声在我耳边呼呼而过,在这种天气下连指挥蚂蚁都变得十分费劲,我感觉我的呼吸正在变得僵硬,污浊的雾在我眼前飘动着。

“所以你们就让他呆在雪地里吗?”我的声音尖锐的就像在刮玻璃,霍普匆忙的看了我一眼。

“黄蜂女没有三头六臂。”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快去看看他吧,我估计他的状态会让你像个没了家的小男孩一样哭泣,我要走了,神盾局还要让我去抓捕犯人。”

我什么也没说,目送着她离开,蚂蚁正巧停住了,我全身的血液也随之凝固了。

吉米倒在石墙的旁边,就像他一不小心在那里睡着了一样,很早之前我就相信重要的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所以当伟大的蚁人连滚带爬的跪倒在他身边时,吉米才痛苦的睁开肿起的眼睛,那个样子只有在八点档的BBC才可以看得到,他伸出手来企图够我。染血的手在灰蒙蒙的天气里是暗红色的。

“吉米。”我轻声说,感受着心正在被撕裂成一瓣一瓣,“你怎么躺在这里,我的小泰迪熊?”

什么声音也没有,吉米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听到我说的话了,所以他明显想要回应点什么,血滔滔的从他的嘴巴里冒出来,他艰难的呼吸着,好像有一个风箱在他的肺里,他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抱歉。

他妈的。

我快速的环顾了四周,眼睛定格在地上散落的架子鼓配件上,那东西几乎在我眼里化身成地狱的咆哮犬。

我的脑中又涌出来低着女式内裤浑身是汗而被其他探员取笑的吉米,涨红着脸想要逗我开心的吉米。以及信誓旦旦说他可以保护自己的吉米。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他认真的说过。

妈的,停下,停下,那在这里干嘛,你他吗凭什么有资格来照顾别人,你凭什么老为别人着想!你这个可恨的FBI,小人,十足的蠢货,傻瓜,傻瓜。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吉米小声的呜咽着,手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我的身上全是他的血,于是我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扯开他那件该死的墨绿色西装,用力拉下他的领带,我知道我必须捂住他的伤口,不然他的血就会一滴不剩的流光。

太多不确定性,太多冒险,我的手用力往下扯,然后按住他的肋骨下方,堵住源源不断冒血的弹孔。

“不许往坏处想。”我对他说,就像他那次试图讲笑话一样费力的解释,“不许丧气,不许绝望。”

说的就像是给我自己听的。

雪要把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覆盖住了,我觉得有点恶心,天黑了下来,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俩了,我一只手托起吉米的头,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可我知道这种做法已经失去了他的本质用途,吉米的意识正在和他的血液一样流逝,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子弹直接击穿了他的小腹。

吉米就要死了——不出五分钟,我真希望我有这个五分钟。

“听着,你不我见过所有的FBI探员或者超级英雄都伟大,你这只蠢呼呼,气喘吁吁的泰迪熊。”如果一分钟是一生,五分钟就是永恒,我全身都在吓人的颤抖,生他的气,生我的气。直到我终于意识到我的超能力屁用都没有,连一个会顶着女式内裤满大街跑去抓犯人的大傻瓜都拯救不了,那么拯救世界就变得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我彻底失控了。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血液留下来。

远处,救护车的红光一闪一闪的,顺着警车的哀鸣呼啸而来,就像中世纪的刽子手砍下查理一世的头颅,对着台下围观的战栗着的群众宣布:

“他已经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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