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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龙】相望【上】

  • 是昨个儿看见@四夕太太的那篇苏龙的激情短打!我简直找到了情感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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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配对:苏建秋x史伐龙

  • summary:史伐龙打开了苏建秋早上塞给他的那个纸条,上面皱巴巴地写着两个字:相望。

  • 警告:私设众多。



【1】


史伐龙二十一岁的时候,已经被一团乱的生活咬得烦躁不堪,即使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强装喜悦。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在这个时期参杂这一点淡淡地钴蓝色,本来笔挺的鼻梁一年四季都因为斗殴而被纱布紧紧的包裹着,周身散发着消毒水以及劣质酒精和可乐味橡皮糖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横七竖八的样子好像一个蹩脚的将军胸膛上歪斜的奖章。


而苏建秋,尖沙咀新晋金牌警官苏建秋在这之前的大半个青春期来说,比起前者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国王,享受着这个年纪最优秀的孩子应该享受的一切,是那种会让女孩子们回头时会把脖子扭坏的男孩儿,每走到一块区域就会掀起一整窃窃私语。但是他冷静,犀利,说话从不滔滔不绝,头发的棱角都硬得扎手,从不打摩丝,也不戴眼镜,操行册上整整齐齐的“A”像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十个锡士兵。


而苏建秋遇到史伐龙纯属偶然,而且恰好今天偶然跑去找幸运玩了,加强了行星的冲撞几率,苏建秋于是就在全世界七十万万的人之中遇到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团糟糕的史伐龙。史伐龙无法否认这也许是幸运,但他更倾向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彼时他“一不小心”顺走了街边卖点心的老头儿的一块糖糕,还没来得及塞在嘴里,就看见了隔着一条马路,甩着一根警棍冲他走过来的苏建秋。


史伐龙噎住了,史伐龙呆住了,史伐龙愤怒了,史伐龙转身跑了。


隔着一条街,苏建秋反而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是今天早上起得晚了,内心烦躁,甩甩警棍就这么吓人吗?


但是史伐龙像一阵风,转眼间苏建秋就看不到那一个黑色的小点了。


【2】


“……你少来。”


“哥。”


“……叫哥也没用,我不理你,真的,你好烦的。”


“天哥。”


“不行。”


“天哥……”


马昊天觉得眼前钉钉黑了两下,苏建秋面色沉静如水说出来的话反而像宇宙大爆炸。“我想把三楼那个放了。”大概就是这样。这几年头扫毒人员不好当,而那时候苏建秋也还没变成老大房第一字号卧底头头,马昊天管着毒狱,这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他这是死驴脾气,芝麻大的事情也要被瞪成一大西瓜出来,苏建秋受不了他这一点。


“我听说那事儿压根没他的错。”刷刷刷,苏建秋把两页纸拍在马昊天的办公桌上,“上次审查就是走个流水人情,这次又是无缘无故把人的罪给定了,检查组都是一群老饭桶……”


“停!好了,拜托。我烦得透透的,他也没地方可去……白天去什么教改处待一天,好事儿。那人我也见过,好端端一张娃娃脸,整个监狱里晚上三更半夜不睡觉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扯着包干脆面咔嚓咔嚓了——我真是累他妈的死了。我还以为他偷粉了,“阿sir,我肚子饿了”……把我们这儿当餐馆了!他就不能找个别的地方么?”马昊天皱着眉头换了一个坐姿。他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一边伸手去看那两页材料,史伐龙大号的笑脸贴在那里,傻x兮兮的。“……不过看你这么有干劲,上头也不是不讲人情……还有,老饭桶这种词以后出去不要乱讲,要闯祸的……”


苏建秋的脚尖不耐烦地点了点,他低着头,余光瞄见马昊天在那张白亮亮的A4纸上盖章,又拿起黑色的钢笔签名——上面的墨沾到了他的手指尖儿上,晕开了一层污浊。苏建秋鼓着脸:他心里倒是痛快的很。再见史伐龙的时候他一点儿也没认出来就是那个在街上看见他转身就跑的,偷吃糖糕的傻小子。毒监狱里的冤假错案其实很多,但是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的“敬业”心理,有的人无辜被抓倒是被抓成了反社会心理。苏建秋刚刚从警校毕业,心里很过意不去,他有空就到他大哥的域块儿里转两圈——这不,今天就撞见了史伐龙。


史伐龙的房间在最右边,十二点半的时候有很舒服的阳光照进来。这个时候秋天早就过完了,监狱大门上的标语也褪色的差不多,门口的地里种着丝瓜。没有树,马昊天养在窗台上的那几盆草花在监狱暗黄色的灯光底下永远要死不活长得像韭黄儿。史伐龙个头不高,站在地面上腰杆挺直了还比他低半个头,一双黑亮眼睛瞪大瞧着他,惧怕瞧不清楚,惨兮兮的咕哝着苏建秋听不清楚的话。


“阿sir阿——”奶声奶气拉长了声音,脸也气恼地拉得好长,“我是——冤枉地呀!”


苏建秋面色不改: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他也不多嘴,三下五除二拉开凳子铺开纸笔,一脸严肃:“你请说。如果属实,也许会有出狱的机会。”


一个眼神瞪过去,史伐龙恨不得立正敬礼。三毫米长睫毛眨巴两下,像是提前背诵好的副稿一半,苦水顺着苏建秋笔尖摩擦的声音一泻千里:史伐龙最近经济情况日益好转,全部归功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在棋牌室门口找到一个揽客的活儿。这活儿很轻松,只需要你举着一块招牌傻呵呵的乐就行了。早上的时候没客人,还可以去隔壁饺子铺里做做端茶水的工作,晚上工资日结,史伐龙给自己买了点东西吃,他用得很小心,因为他想着等自己钱攒够了,也做一回生意闯荡闯荡。谁知道钱存了刚刚进三位数,那小棋牌室就闹起来了——姓曾的客人居然是卖粉的,一晚上忽悠了好几个人,隔天警察就找上门来了,老老小小一并抓,老板娘叫得像母鸡下了蛋,姓曾的客人从窗台逃之夭夭,史伐龙举着个牌子,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回答他,反而被人反手一踹,拷上了。


苏建秋很不客气地评论:“傻。”


史伐龙陪着笑:“是……是。”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苏建秋看着他一张娃娃脸上不甚油滑的表情,心里一冷,“比如说,基本情况?”


“什么基本情况?”史伐龙呆滞。


“就是父母兄弟姐妹什么的。”


“哦,那个呀。”史伐龙局促一笑:“——没有的!”


苏建秋抿紧了嘴,没有发出声音。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从笔记本上扯下一张小纸条,递给铁栅栏那头的史伐龙,告诉他:“你在等个两三天,应该就能出来了。”


史伐龙一连声地道谢,而后苏建秋转身离开时,他打开了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那上面只有两个字:相望。


史伐龙心想,也许那不过是互相遥望。


这警官怪文绉绉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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